Mozartbonbon

月亮升起的时候,就和我一起去湖上划船吧。

一个困在某一年中的人的呓语

原本这个夜晚的影像,是十分清楚的。无论晚会的内容是什么,总该是阿黛尔和先生跳开场舞,而她想必仍然准备了很久,大约几周?或许两月前就开始筹备,正式又考究,在珠花和每一条褶皱下面都下足心思,如果吊灯是明亮的,她就堂堂正正的闪闪发光,如果灯光是暧昧的,她将胜过城市夜晚所有的星星,在晚会里尽情享受自身璀璨引来的所有隐晦在笑容下的爱和艳羡;戴着假面的孩子们在灯光下起哄,音乐为蜜糖般的心语让路,当最后一个舞步收回,他们就该亲吻,紧紧地拥抱在一起,礼服和礼服也交缠住,直到珠花纠缠了先生过长的金发,那么再亲一下。可若真是这样就好了,谁也没什么可说的,每一年每一年,都应当是这样,可这次却不同,先生退学了。可怜的,美丽的阿黛尔,她纤细的腰肢被另外一人的手搂着,她浅蓝色的眼睛寻找着本该倾诉爱意的对象,那抹闪亮亮的金色坐在马车上呢,在赶回庄园的路上,于是谁在乎他们本该情深似海,一切挡在面前的艰难险阻都盛开无刺玫瑰,热烈绽放于炽热的胸膛?所有本应出现的事都愈来愈远,本应盛开的花还没吐芽就死去,新生的蛤蟆依靠在湖面最后一只天鹅的羽毛上,明天它将要也飞走了,钟楼上的钟还是坏的,人们还是看着阿黛尔,有时会是羡慕,有时会是倾慕,在此刻都变成了嘲弄和轻浮。那与先生手挽着手步入婚姻的影像,本也是十分清晰,甚至被我拿出来咀嚼过几次的,然而现在却模糊不清了,天鹅的裙摆闪闪发光着,天鹅自湖面上飞走了,吊灯闪着暧昧不明的光,好像所有星星都在我头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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