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zartbonbon

月亮升起的时候,就和我一起去湖上划船吧。

奇怪的故事一则

(金利斯剧院。

今天的节目中最受人瞩目的无疑是吉尔伯格小姐的独唱。

据说她本是贵族世家的小姐,可惜到她父亲那一代就没落了,只余下同富商史密斯先生的婚约——也听说这婚约岌岌可危——和一些债务,虽然她还能以女爵自称,但也仅仅是这样,优雅的没落贵族将为曾经能在同一个大厅舞蹈的人们献唱,吻过她手背的男人们开始鼓掌,模仿她穿搭的女人们躲在羽毛扇后交谈。

即便有惋惜之情,也还是会夹杂着隐约的瞧不起。

帷幕逐渐拉开,一位身穿礼服的女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。她似乎被愤怒冲昏了头,极其失礼地指着吉尔伯格女爵尖叫道:)

我才是安娜吉尔伯格!你这个冒名顶替,没有廉耻之心的女人!不知道你是谁,竟然敢冒用我的名字?即便家道中落,我也不会沦落到卖唱的程度……抬起头来!你这撒谎精!怯懦胆小可不能为你争取一点同情,或者你以为你哭了,这些……这些白痴,就会冲上来怜惜你?……你们奏乐作什么?停下来!

(乐师们茫然的停了下来,等待吉尔伯格女爵的回应,然而突然被这样对待,吉尔伯格女爵似乎有些手足无措,只是皱着眉无辜的看着这位咄咄逼人的女士。

她伸手抚了抚胸前的挂坠。类似的挂坠那位女士的脖子上也有一个。)

你……你敢拿我妈妈的挂坠?我说怎么会少了一个……仔细一看,你这条裙子,也是用我之前的旧裙子改新的吧……你敢不敢跟我去找贝姬夫人?她恐怕能指认你呢,你把我成年礼时的旧裙子送到店里去,改成了一条稍微时髦一些的。这可是这里少有的好布料,她应该记得很清楚吧?

(女爵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,在这时史密斯先生进来了。他错过了一场好戏,但从旁观者的角度上来讲,或许好戏才刚刚开始。谁不乐意在欣赏冒牌货和正品争执的同时,顺便欣赏一下她们——或者说吉尔伯格女爵们共同的未婚夫呢。

那位艳丽的女士回头看史密斯先生,再次开口,这次她的声音绵软了不少,似乎委屈到了极点。)

那个女人……都是她的错,她以为撒谎,穿上我的衣服,然后尽力不让我了解这些事,我就不会知道了吗?都是她,她在撒谎,即便某日一无所有了,也是我堂堂正正站在这里才对,更不必裁剪一条暴露的裙子……站在灯光下,我高声歌唱,所有鲜花都撒下,所有人都会看着我,这是我应得的……他们都应该爱我,他们真正爱的人是我……您也是,您真正应该爱着的人应该是是我,史密斯先生。

……

不,不,为什么你要这么看着我,你凭什么憎恨我,你凭什么这么看着我啊?你应该爱我的,你应该爱我……别碰那个冒牌货的手!还有你!把裙子脱下来!脱下来!那是我的东西!盗窃者脱掉他人的衣物时也会觉得羞愧吗?!让探员先生看看你的身体如何,这样无耻的女人的身体……你在磨蹭什么?

……

不许碰我,你这个……平民!只是有了一个铁饭碗就敢对我无理了吗?还有你,装什么楚楚可怜呢,顶着我的名字,我的家族姓氏……你还敢躲在我的未婚夫后面?出来!用回你自己说名字怎么样?比方说安妮,玛丽,随便什么,你这个没有姓氏也没有教养的家伙……你在和我的史密斯说什么?为什么不大声点?

(他们无视那位双手环胸的女士,私语了一阵,在她再次开口之前停了下来。

史密斯先生一反刚刚温和的样子,针刺般锐利的向她提出一些冒犯人的问题。

在听到史密斯先生的质问后,她突然平静下来,但自称安娜吉尔伯格的女性还是微微皱着眉头,露出那种上流社会人士独有的睥睨的神气。显然她拒绝回答这个问题,无论怎么追问,她都只是有些嘲讽地反唇相讥,并且岔开话题,不乐意说出任何关于吉尔伯格庄园和她父亲的事。

气氛胶着,这时一位金发的妓女闯了进来,大喊着玛丽莲,类似于这样发音的名字。

听到这个名字,女士突然狠狠剁了一下脚,像是发泄了某种怒火。人们突然明了了她的真实身份,不再准备和这个疯癫的女人纠缠,女士和妓女一起被带出去,但她回头,仍然高声说:)

混账东西!史密斯家的蠢货!我才是安娜吉尔伯格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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