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zartbonbon

月亮升起的时候,就和我一起去湖上划船吧。

胡言乱语致鸡汤

忽然想起来小时候有一次放学回家,看见附近的小店门口在杀鸡。虽然由于间隔的时间太久,我基本记不得那只鸡长什么样子,于是先猜它是母的,然后猜它那天晚上可能被炒掉了,也可能炖成鸡汤,好香,好油,腻腻的黏在不锈钢碗里,小孩子把头埋进去喝汤,夹了一筷子鸡腿。我也想吃。猜来猜去多半是这样,猜来猜去多半吃鸡腿或鸡翅,那天是什么日子,杀鸡的人是男是女,我反而不记得了,只记得刀缓慢划开它的咽喉,流出一段血。唯一让人惊讶的是原来它的血并不会迸射出来,也不会凄厉地展示悲惨可怜,它的血很柔和的流进水盆里,于是我明白它快要死了,或者已经死了,它要下刀山,下火海,下油锅,而我还能够在看完以后保持轻松心情。我确实是全然不悲哀的,只慢吞吞地从它身边走过去,其实回去以后家里也做了鸡,但我对腊鸡一点好感也没有,对腊肉也喜欢不起来,而最后吃了什么,梦见了什么,第二天有什么事,当然也都不记得了。我记得一只鸡死了,就像很多年以后会有路过的孩子记得我死了,鸡死在锅里,我死在占道的追悼会上,鸡会死的,花也会死的,然后变为永生,在山上,在水底,在泥土里,人们死去死去,人们永生永生。干一碗鸡汤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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