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zartbonbon

月亮升起的时候,就和我一起去湖上划船吧。

过度消费过世某某

乔躺在浴缸里。他毫无疑问已经死了,以一个会出现在当日头条的方式,房东太太将会苦恼,因为他的血和水渗透了地板;小偷先生也会苦恼,因为他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。我也很苦恼,因为我是乔最大的债主,虽然我们知道他负债累累,进过派出所,还有三个涂着芭比粉口红的情人,他无疑是个不那么好的人,但他已经死了。他的妈妈在柜子里放了他的诊断书,于是他生前的罪就该被赦免了,尤其在他是一个可怜的,安安静静地在浴缸里死去的黑色人种的时候。他涂着芭比粉的三位女友抱在一起,她们穿着蓝色的短裙,金发烫成大波浪卷——或许她们刚从同一家店做完造型回来——抽出一张纸巾按了按眼角,用刻意尖细的嗓音轻轻地诉说他对她们,她们对他的爱。我姑且说这是爱。珍妮弗露出她包臀裙下面的吊带袜,向安妮抬了抬头,她再次用纸巾拍了拍眼角,好让自己看上去可怜一点,说:我们也爱他。他真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好人,房东太太也是这么说的,他会烤蛋糕,虽然他没有烤箱;他会修理花卉,虽然他根本没见过花;他会世上所有的事,爱世上所有的人,所有的人也爱他,因为他已经死了,同时他是一个值得怜悯值得同情的黑色人种。此刻所有人都开始同情他,同情他辗转于纯洁的女孩裙边,还是同情命丧他手的前妻,或许同情一封信,同情他妈妈口中老实巴交的儿子……我也躺在浴缸里,乔欠我四千元整,他已经死了,我是世界上唯一不爱他的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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